第十二届中国数据库技术大会（DTCC2021），在北京火热开展，一场盛会，围绕着当前热门的“时序数据库”话题，共同探讨最前沿的技术趋势与实践。

四维纵横在大会上由“首席技术官” —— 翁岩青亮相本届 DTCC，精彩干货演讲，为在场的参会人打造一场有关时序数据库的技术饕餮盛宴，点燃会议厅里的狂欢氛围。

本文内容根据会议分享及 PPT 撰写。

四维纵横数据有限公司 CTO 翁岩青作为压轴登场，在数据库内核技术专场，分享主题为“时序数据库，从无关到有关“，聊聊时序数据库是用“关系数据库”还是“非关系数据库”，哪个能更高效解决问题？

本次分享主要为 3 个方面：

1. 关于时序数据库

2. MatrixDB 技术架构

3. 超融合时序数据库

01 关于时序数据库

时序数据是时间序列数据，是“带有时间戳”的一系列结构化数据，时序数据是联网设备，周期性产生的指标数据。这样解释太简单，翁岩青老师用 4 种应用场景来解释“时序数据“！

4 种应用场景解释“时序数据”

智能冰箱，每分钟采集由传感器感知到的环境数据，比如温度、湿度及耗电量。依据指标数据既可以做智能决策，在自动调节温度上进行节能，当设备出现异常时达到提示作用。

新能源汽车，由传感器采集多种类型数据，如：位置、车速、电池、环境等信息。自动驾驶汽车每秒钟采集数千个指标，这些指标数据用来做智能应用，可以说越是智能的场景，越需要大量的数据来做实时计算，用数据驱动智能。

除了设备产生指标数据以外，时序数据的范畴还包括一些事件，即在“特定时间点”产生的数据，如银行账户间转账记录信息、账户余额信息，从时序的角度来看余额是账户的最新状态，是经过一系列不同时间点收入和支出后所产生的最新值。

另外，像疫情这样的社会事件，每日新增、痊愈人数的统计，患者运动轨迹等数据，通过这些变化数据去判断未来发展的拐点趋势，都是时序数据。

普通数据+时间列=时序数据？

“普通数据+时间列”与“时序数据”两者之间的区别，主要取决于如何看待时间所起的作用。

在普通数据中，时间是数据的属性信息。同样以银行账户余额为例子，属性信息指的是时间与账户的余额是人民币还是美元，存在哪个银行，这些信息是一样的。如果以时序数据角度来看，时间是数据的状态信息，有状态就表示数据是“动态的”，可以跟踪状态变化。

在数据更新方面也存在着差异，普通数据的更新是 update 操作，新数据覆盖旧数据，每次更新只保留最新版本，不会保留历史记录。时序数据的更新是采用 insert 或 append 操作，每次的更新都是一个“完整记录”，同时保留所有的历史记录。

时序数据比普通数据蕴含更多背后的信息，比如账户余额是如何经过变化到达目前的最新值，余额数据是经过日积月累还是一夜暴富都可以通过挖掘历史记录来获得答案。

从这个角度来看，任何数据都是时序数据，时序数据记录一条数据的“多个”状态，数据量也将会是原来的 N 多倍。

时序数据的价值环环相扣，通过对历史数据的分析来总结规律，能更好理解数据本身，帮助我们做实时决策，对于未来可以做趋势的判断。总之，通过对大数据时序的分析，来驱动、预测和决策智能场景。

“时序数据“ 基本概念

在看时序数据库之前，需要先了解“时序数据”的基本概念。

图表中的数据是风力发电风机所产生的时序数据，数据分为三类：第一类是 Timestamp（时间戳）；第二类是 Tags（标签数据），可以确定图表里有两个风机设备，分别位于上海和北京，每个设备有两个属性；第三类是 Fields（指标数据），也就是设备产生的一些指标值，每个值都是一个数据点，所以，时序数据库就是要统一来处理这三类数据。

“时序数据“ 特征

时序数据除了具有“时间列”外，还有以下几种特征。

• 只读的结构化数据：不同设备产生的数据是互相独立的，通常在设备产生数据后，数据无需再修改。

• 数据是按时间顺序进行上报，可能会存在乱序、延迟、分批上报的情况：以车联网为例，车辆在正常行驶下，数据是按照“时间顺序”进行上报，如果在没有信号、数据发不出去的情形下，联网后，会优先上报当下的最新数据，再上报离线累积数据，这就是“延迟和乱序上报”。分批上报是指一辆车每秒钟采集 5000 个指标，这 5000 个指标由于网络传输的限制，会分成 5 批上传，每一批分成 1000 个，这就是分批上报，这些方式都需要数据库来处理。

• 时序数据具有温度属性（冷热特征）：“热数据”指最近一段时间的数据，价值密度高，查询需求比较强烈；“冷数据”指历史数据，随着时间增加，数据的价值逐渐的降低，查询的需求逐渐减弱。但联网设备数量逐渐增多，历史数据不断的积累，冷数据对于挖掘类查询的价值反而会更大。

• 时序数据最重要的特点就是数据总量大且增速快：在设备规模大、指标数多且采集频率高的主流场景下，5G、智能家居等设备规模都是千万级甚至达到亿级，指标数从几十到几千个不等，采集频率为分钟级、秒级，采集时间也从几个月到数年不等，有些场景一个月就能达到 PB 级，在面对大规模的数据时，存储和计算都非常的复杂。

• 关注数据变化的趋势：时序数据的体量很大，需要关注数据变化的趋势，而非单点数值。

2 种时序数据模型

当前的时序数据库里主要有两类解决方案，分别是两种不同的数据模型，“窄表”及“宽表”模型。

窄表数据模型可以理解是 KV 模型，目前市面上众多的时序数据库，包括 influxDB、OpenTSDB 都是采用这种模型。前面提到时序数据分为 3 类：时间戳、标签数据、指标数据。窄表模型是把标签数据下，每一个时间点的每一个数据点都作为一行来存储。

宽表模式对应的是关系模型，目前在大数据的时序分析里逐渐开始越来越多，典型的产品包括 基于 PostgreSQL 的 TimescaleDB 和 MatrixDB。关系模型是对现实世界中最好的一个建模方式，概念与时序相对应，是一个标签和时间下的每个数据点，所有的指标在一行存储。同时为了进一步降低标签数据的冗余，可以抽取出标签，形成一个标签表或者是设备表，查询的时候两表进行关联。

对时序场景的理解？

在真实时序场景里，时序数据和关系数据是同时存在，时序数据需要关系数据做注解，不能孤立存在。

分析的功能和性能需求强烈，功能需求是业务需要，性能需求是用户体验。如果数据库功能需求不全，就需要应用层来做额外处理；如果性能解决不好，不但影响用户体验，还需要多个数据库做联合处理。这个现象带来显著的问题，复杂的技术栈使得维护和运维难度增大，在每一个分布式系统中，一旦出现问题都会导致系统不稳定。应用开发层面也很复杂，需要从多种数据库中读取数据，并在应用层处理，还要处理各种系统的错误情况。

每个系统都是分布式存储，为保证数据不丢，每一份数据都有多个副本且都在多个系统里，增加存储成本。数据还需要在不同系统间来回搬运，既浪费资源又浪费时间，导致数据时效性差，一致性也难以保证。造成问题的根本原因是因为非关系数据库分析能力的弱化，不能像关系数据库一样通过标准 SQL 来表达所有查询需求，通过优化器、执行器来同时满足性能和功能的需求，因此造成了这种复杂、低效、成本高的现状。

时序数据库如何破局？

时序即分析。

时序数据库一开始更多强调扩展性、写入性能，弱化分析能力，提供简单的时序聚合分析，满足当时的应用场景，但当前复杂及丰富的智能场景已不再适用。

随着分布式技术的不断成熟，云计算技术的普及，非关系数据库的扩展性能的优势大不如前。关系数据库最重要的优势是“通用分析能力”，通用指对功能的完备及性能的平衡。

所以，时序数据库的发展方向应该是在关系数据库的基础上，更好的支持当前越来越复杂的时序需求。

02 MatrixDB 技术架构

MatrixDB 分布式架构

MatrixDB 的分布式架构采用 MPP 架构：

• 主节点 Master，负责整个集群的元信息管理；

• 从节点 Segment，负责分布式存储和分布式计算；

• 网络层 Interconnect，负责分布式查询过程中数据的高速网络通信。

• 高性能数据加载工具 MatrixGate，负责实时数据的流式加载，加载过程中数据不落地，并行加载到所有 Segment 上。

整个分布式架构完全高可用，线性扩展，支持在线扩容，同时也支持分布式事务，保证数据不错、不重、不丢，降低应用开发的负担。

MatrixDB 基于关系数据库解决时序

MatrixDB 是基于 PostgreSQL 的分布式关系数据库，除了解决数据规模带来的三大问题：写入、存储和查询，还要解决时序特定的需求。

写入性能：

• 数据加载方面，除了保证性能，还需要解决各种数据上报方式，支持海量设备，同时控制资源的开销。

• 很多时序数据库或者部分 NoSQL，为了提升数据加载以及查询性能，内存中会为每一个设备分配缓冲区，在面对海量设备时，内存资源很快会成为瓶颈。

• 支持对错误数据的自动识别，遇到数据错误，尤其是格式错误，不能阻碍数据加载。

• 支持多种数据模型，既要支持宽表的关系模型，也支持窄表的 KV 模型，有些场景下，比如设备差异比较大，或者设备升级，导致指标频繁变化的时候，KV 模型还是很方便的。

• 加载过程中要能做一些流式计算，比如通过持续聚集，自动对数据进行降采样。

查询性能：

• 支持标准 SQL，同时对时序所需要的分析，从优化器到执行器进行全方位的优化，保证功能和性能。

• 支持高级语言的数据分析，数据库内可以用 Python、R 或者 Java 写函数，做库内机器学习，库内机器学习相比 Spark 使用移动数据的方式做计算，库内机器学习是把计算推到存储层，移动计算要比移动数据性能会快很多。

存储性能：

• 存储方面，除了空间以外，支持自适应类型感知的编码压缩，索引优化，下面会详细展开说明。

MatrixDB 时序数据存储引擎

时序数据有个显著特点，数据具有明显的局部性。

从存储来看，如果能保证数据在时间和设备两个维度的局部性，既有利于高压缩比，又有利于查询性能，MatrixDB 的存储引擎也提供多种机制来保证数据的局部性。在分布式的环境下，数据分片（sharding）是解决单机存储容量限制和资源限制的主要方式。

图中红色实线区域是数据分片的方式，是按照设备 ID 做 Hash。Hash 分片的好处是可以让同一个设备存储到同一个 Segment 节点上，也就是在节点级别来保证设备数据的局部性。

在数据分片的基础上，进一步对数据做更细的数据分区，采用的方式是按照时间范围来做分区，也就是图中红色虚线的部分。按时间分区的好处是可以在时间维度上进一步保证数据的局部性，也有利于做数据的生命周期管理。

按照设备做纵向的分片，按照时间做横向的分区之后，整体会形成一个大的分区表，每个分区表内部的数据是按照设备、时间（也就是 tag 和 time） 的顺序来存储，可以保证数据的完全局部性能。

按时间分区的分区表具有天然的冷热特性。

热数据要承接数据的写入，因此加载性能要好，查询以最新值的点查、明细查询、聚集查询为主，主要做实时分析。冷数据一般不承接数据的直接写入，而是热数据转冷的时候，通过自动分区管理的机制批量导入。

冷数据由于数据量大，因此压缩需求强烈，查询方面除了支持常规的时序查询，对分析类、挖掘类的查询也有需求，比如多表关联、复杂查询。

MatrixDB 根据冷热数据不同的访问需求，用不同的存储引擎来进行处理，热数据采用行存 HEAP 表来做存储引擎。行存 HEAP 表写入速度快，同时不受设备规模的限制，对于乱序写入可以通过索引来维护顺序，分批写入通过 upsert 功能来做边加载边合并，由于热数据通常是按时间顺序来写入的（不是我们所期待的 tag，time 顺序～），因此会建一个 （tag，time ）索引，通过索引来维护逻辑的数据局部性。另外，对于指标类、标签类都支持建立二级索引，加速多维查询。

冷数据采用的是行列混存引擎——“MARS”，冷数据是热数据通过自动分区管理机制批量导入的，在导入的过程中会按 tag 和 时间段 进行分组，组内再按照 tag 和 time 顺序来进行存储，这样就不需要 B Tree 来维护逻辑的顺序关系，做到物理的数据局部性，每个分组内采用压缩更好的列存方式。编码主要以增量编码为主，浮点数支持 Gorilla 编码，压缩以 ZSTD、LZ4 压缩为主，压缩比可以做到 1:10 到 1:20。

索引方面，MatrixDB 采用稀疏索引，维护每个分组的 min，max 边界值，可以做到跟 BTree 一样的效果，但空间只有 BTree 的 1%，甚至是 1‰。

对于常见的指标类时序聚集查询，会在每个分组上做预集，比如维护这一分组的 count 和 sum，这样对于一些聚集查询，直接返回预聚集作为查询结果，降低计算量同时提升性能。

这个是 MatrixDB 整体的一个存储引擎示意图，总结两点：

1. 尽可能保证设备和时间数据的局部性，无论是通过索引来维护逻辑局部性，还是通过存储布局来维护物理局部性。

2. 通过分区表来做冷热分级管理，热数据用行存引擎，冷数据用行列混存引擎，通过自动分析管理机制来进行转换，完全不用人工参与，对用户透明。

MatrixDB 提供完备的分析能力：

• 支持从 SQL 1992 和 SQL 2016 全部的标准，任何对数据的操作都可以通过一个 SQL 搞定；

• 支持丰富的类型系统和索引能力，无论是文本数据、 GIS 数据，还是各种半结构化数据都有内置的数据并行支持，同时支持自定义；

• 支持高级语言查询，可以用 Python、R、Java 来写函数，做库内机器学习，移动计算而不是移动数据；

• 支持数据联邦查询，大部分主流的外部数据源都支持跨库查询，不需要 ETL 导数据。 

03 超融合时序数据库

超融合时序数据库实现存储引擎和索引自定义，除了存储以外的优化器、执行器，甚至执行器的算子都可以自定义。把数据库看成是一个通用的编程平台，数据库开发人员根据业务需要定制自己的存储引擎和计算逻辑，同时共享数据库的基础能力，比如分布式能力，MPP 执行能力，分布式事务能力，高可用能力等等。

正如翁岩青老师所言，MatrixDB 也将持续探索，打造新时代下更优异、更出色、更易用的时序数据库，加速企业数字化转型和数据价值的挖掘。

超融合时序数据库 MatrixDB 的理念是一库抵三库！（把复杂留给数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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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数据库，从”无关”到”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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