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性思维 系统之美 1

引言

用图胜于文字

字、词和句子必须以线性的方式、按照逻辑顺序，一个一个地蹦出来；而系统则是一个整体，同时发生和并存，它们相互连接，不只是单向、线性的关系，而是同时存在多个方向上的多种连接。 因此，描述系统时图表胜于文字，因为你一眼便可以看到整个图表，包括它所有的构成部分以及它们是如何相互连接的。

杠杆点

系统思考研究者有时将这些常见的、会引发特定行为的系统结构称为“系统基模”（archetypes）；而我在准备撰写本书时，将其称为“系统的陷阱”，后来我又加上“对策”二字，称其为“系统的陷阱与对策”，因为这些基本模型既是一些顽固、棘手和潜在危害性极大的问题的根源，也是实现有效行为改变的“杠杆点”。只要懂得系统原理，就可以在恰当的地方施加干预措施，从而获得期望的转变。

第一部分

第一章 系统 要素、连接、功能或目标

总体大于部分之和

对于一个系统来说，整体大于部分之和。任何一个系统都包括三种构成要件：要素、连接、功能或目标。它具有适应性、动态性、目的性，并可以自组织、自我保护与演进。可见，系统既有外在的整体性，也有一套内在的机制来保持其整体性。系统会产生各种变化，对各种事件做出反应，对各种错误或不足进行修补、改善和调整，以实现其目标，并生机勃勃地生存下去，尽管很多系统本身可能是由各种无生命的要素构成的。系统可以自组织，并且常能通过局部的瓦解来进行自我修复；它们具有很强的适应性，很多系统还可以自我进化、演变，生成另外一些全新的系统。

因为具备适应性和动态性，可以面向不同的外部环境做出调整。这就是系统。也是之所以总体能大于局部的原因，能够自我进化的原因。

从探究要素到透视游戏规则

要素不止是一些有型的，一些无形的也是系统的要素，

要从研究所有要素的工作中转向为研究要素之间的内在联系。探寻系统内在的连接关系。

系统之间的连接关系除了物质流以外很多都是信息流。信息使系统整合起来，对系统运作产生重要影响。信息流不容易跟踪和观察，可以通过观察系统的行为来进行（像不像面向对象？）只有通过分析系统的运作，我们才有可能明确地表述出系统的功能或目标。要想推断出系统的目标，最好的方法就是仔细地观察一段时间，看看系统有哪些行为。如果一只青蛙向右转捉住了一只苍蝇，然后向左转又捉住了另一只苍蝇，接着又向后转捉住了第三只苍蝇，那么我们就可以判断出青蛙的目的并非是向左、向右或向后转身，而是为了捕捉苍蝇。

功能一次更多的是描述非人类系统，目标是人类系统的说明词语。

一个系统中，每个个体都拥有合理的目标。但是构成一个系统后在相互影响的作用下，很可能会在系统范围有一些衍生的不良后果出现。但是要看见系统的总体目标，总目标是否和个体的目标保持一致。

系统中最不明显的是系统的功能或目标。这确是系统行为最关键的决定要素。内在连接也是至关重要的，因为改变了要素之间的连接，通常会改变系统的行为；尽管要素是我们最容易注意到的系统部分，但它对于定义系统的特点通常是最不重要的——除非是某个要素的改变也能导致连接或目标的改变。

理解系统行为的动态性

存量：当前可以进行观察、感知、计数、测量的系统数据，是系统运行过程的累计记录。

使存量发生变化的就是流量。

如上图，存量是方框图。流量是带阀门的线。

无论是心智模型还是数学模型，都是对现实世界的简化。借助这些模型，我们可以了解系统所有可能的动态变化。由此，你可以推断出几项重要的原则，它们同样适用于其他更为复杂的动态系统：

●只要所有流入量的总和超过了流出量的总和，存量的水平就会上升。

●只要所有流出量的总和超过了流入量的总和，存量的水平就会下降。

●如果所有流出量的总和与流入量的总和相等，存量的水平将保持不变；

事实上，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当系统的流入量和流出量相同时，系统就处于动态平衡的状态。人类的大脑似乎更加容易关注存量，而不是流量。更进一步地说，当我们关注流量时，我们更容易倾向于关注流入量，而不是流出量。因此，我们有时候会忽视这样一个事实：如果要灌满浴缸，不能只是提高流入速率，还需要降低流出速率。

人们可以大幅的改变流量，但是很难短时间内改变存量。这是因为存量内部有自己的内在动能。即使将流出量调整为最大，存量的清空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它们可能表现为延迟、欠货、缓存、压舱物以及系统中动量的源泉等。存量，尤其是比较大的存量，在应对变化时，只能通过逐步的增加或释放来实现，即使对于突然的变化也是如此。

这是一个关键点，是理解各种系统行为为什么如此运作的一把钥匙。人们经常容易忽视存量的内在动量。存量的缓慢变化可以起到缓存、减震、缓冲等作用。存量的变化速度决定了系统动态变化速度。

存量的缓慢变化是系统保持稳定的根源，任何对系统的改造都会由于存量的存在而不会一下就发生作用。要避免拔苗助长，要尽可能顺势而为。

存量很直观的例子，像是商品仓库用于存放成品，水库用于储水，银行用于存钱。

存量的存在是影响决策的一个依据，就像存量过高会减少生产。这个特别像最近几年养猪的情况。

反馈 系统是如何运作的

长期保持一致的行为模式是反馈回路存在的首要线索。

当某一个存量的变化影响到与其相关的流入量或流出量时，反馈回路就形成了。

一个反馈回路就是一条闭合的因果关系链，从某一个存量出发，并根据存量当时的状况，经过一系列决策、规则、物理法则或者行动，影响到与存量相关的流量，继而又反过来改变了存量。

一个系统内的反馈回路会有多个。反馈回路可能导致存量水平维持在某一个范围内，也可能使存量增长或减少。在任何一种情况之下，只要存量本身的规模发生了改变，与之相关的流入量或流出量也会随之而变。不管是谁或怎样监控存量的水平，一旦存量水平有变化，系统就会启动一个修正的过程，调节流入量或流出量的速度（也有可能同时调整二者），从而改变存量的水平。这又会产生一个反馈信号，再次启动一个控制行动，从而形成一系列连锁反应，

反馈机制的存在并不一定意味着它可以很好地起作用。有时候，相对于外部变化或影响而言，如果这些反馈机制不够强大，它就无法将存量水平引导至期望的状态，系统就会失效或被改变。

反馈其实是系统中各种要素之间的相互联系，是构成系统的信息要件。

因为种种原因，反馈有可能会失效。

调节回路 自动洄游的鱼

是一种目的为保持存量数量稳定不变的反馈回路。

反馈回路具有保持存量稳定、趋向一个目标进行调节或校正的作用，

当系统中存在调节回路时，面对各种变化，它都会采取措施，消除这些变化对系统的影响，使存量保持在某一个目标值或可接受的范围之内，系统行为会因此表现出“寻的”或“动态平衡”的特征。无论你是想让存量水平升高或降低，调节回路都会想方设法，将其拉回到预期状态或设定的范围之内。

调节回路是稳定性和抵制变革的根源。

增强回路

不断放大、增强原有的态势，自我复制。良性继续良性。恶性更加恶性。富者愈富。

在不加干预的情况下，增强回路就是个死循环。需要调整的是将增强放置在良性循环里。

增强回路是自我强化的，随着时间会导致系统存量指数级增长或者加速崩溃。

经常遇见增强回路的人就会了解，指数型增长关系中，存量翻倍的计算公式为：70 除以年增长率。

第二章 两类系统

单存量系统

这类系统的特点是：一个存量，两个相互制衡的调节回路。

室温系统，有两条回路。一条是加热回路，一条是散热回路。两条回路同时发生作用的结果，是室温如下方式般变化：

即使室温设定为 18 度，均衡条件下的温度会比 18 度略低。这是因为不止有加温调节回咯，还有向室外散热调节回路。在这样的系统中，对于不同调节回路的速度和效果的调节才是最关键的。例如上述场景，加强房屋保温的作用大于使用大火炉的作用。

一个存量，两个相互制衡的调节回路的例子： 商店的库存，企业的预留资金、体育运动时的运动员体力水平。

反馈回路只能影响到未来，因为存在延时。只能修改未来的行为，不能对当前的行为发生作用。

在一个由存量系统发挥作用的系统里，设定目标时，要考虑补偿对存量系统有重要影响的流入和流出回路，不然会超过或低于存量的目标值。与上述的系统类似的系统中必须要考虑系统的重要流量。否则系统会出现预想不到的结果。

每一个调节回路都有它的转折点，此时其他回路会取代该回路而居于主导地位，使存量远离它的目标且无法自动回到动态平衡状态。

调节回路上的时间延迟很可能导致系统的震荡。

具有相似反馈结构的系统，也将产生相似的动态行为。

调解回路的延迟会导致系统震荡。好心办坏事，越干预越恶化，处于好意的干预结果往往事与愿违。而且动作越大，影响越强，违背直觉出乎意料。延迟的长短，可能会导致系统行为的很大变化，也可能不会。取决于延迟的类型以及相对时间长短。

【总结】

动物园是个典型的系统问题：大概具备了一定比例的要素，但是完全隔离了要素之间的连接，将熊和牛之间的隔离开来。所以动物园只是动物集合，而不是自然界的系统。

系统的动态变化受流入量和流出量的影响而动态发生。而存量是起到缓存的作用--也称为存量的内在动量，让系统的变化能缓慢的发生改变，本质是维系系统的稳定性。系统内存在多种根据存量刺激流入量和流出量变化的回路，这种回路称为反馈回路。多数系统內反馈回路存在多条，个别系统不存在反馈回路。反馈回路的起点是存量，这也是存量的内在动量发生作用的根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