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程不是写代码，揭秘 3 种编程新范式：文本、图形和自然语言

在这个数字化不断深入的时代，我们常常听到“编程就是写代码”的说法。然而，这个看似直接的定义，实则掩盖了编程的多样性，使其变得死气沉沉。

事实上，编程是一种表达；是对机器的命令，对算法的叙述，以及对问题解决策略的布局。正如武功的最高境界是“无招胜有招”，编程也得以采用多种不同的方式来实现软件构建，写代码只是一种方法，而非目的。

本文我想探讨一下我眼中的编程方式，以及大胆预测下未来编程范式的演化方向。

如图纵轴所示，我们可以简单地将现在流行的编程方式分为 3 种：文本编程、图形化编程、以及现在正在流行的自然语言编程。文本编程从最初代的 0101110 这种二进制模式，经过一代代程序大佬的改造，逐步从汇编的低级语言转向 Java、C++、JavaScript、python、C#等这种适用于不同场景的高级语言。

注意图像上横纵轴的变化，纵轴表示“输入代码量”的高低，横轴表示“开发效率”和“学习难度”，从左到右是一个开发效率变高，学习难度降低的过程，也就是说，在初代编程语言跨向高级语言的转变中，需要的代码量逐层降低，而学习难度也随之降低，开发的效率却变高了，这是历代先贤们不断努力扩宽编程语言的成果。

整体上，编程语言的发展在向着一个“抽象程度更高、代码量更少、学习难度更低、开发效率更高”的方向上演进。

于是，到了 21 世纪，新一代的图形化编程概念开始接入，这一代语言最基本的雏形是 Scratch ， Scratch 是一种面向初学者，特别是儿童和青少年的图形化编程语言， 它允许用户通过拖拽编程块来完成编程的目的，这些编程块代表了传统编程语言中的代码结构，如循环、条件判断、变量等，每个块都代表一些编程命令，当它们被拼接在一起时，可以创建出可以执行的脚本。如下图所示：

无论有没有学过编程的人，第一眼看这张图的时候都能快速理解它的逻辑表达，这就是图形化编程的第一个好处，降低学习门槛，让用户深入到编程的核心，即解决问题的逻辑。

在这种情况下， 初学者可以在不需要理解传统编程语言复杂语法的情况下，学习编程的基本概念。这种可视化编程设计的难点就在于程序逻辑的可视化表达，组件层抽象，以及整体成品的设计。遗憾的是，Scratch 只作为儿童辅助学习编程的应用存在，没有进一步针对成人市场推出更广泛的应用，因而止步于此。

但图形化编程的脚步并没有停下，2014 年， Forrester 首次提出了最早的低代码概念： 开发者并不需要使用传统的手写代码方式进行编程，而是可以通过图形化拖拽、参数配置等更高效的方式完成开发工作。

继国外的低代码代表厂商 Outsystems 估值超过 10 亿美元之后，国内掀起了一阵低代码浪潮，开始涌现出大量低代码厂商和应用，例如简道云、伙伴云、活字格、 iVX、宜搭等。

但目前的低代码发展趋势是，大多数产品都是直接面向企业，比如以 aPaaS 为代表的可配置“运行时”产品，自身不生成代码，仅提供开发接口。这样的产品，主要给企业内部使用，例如数字化转型提供支持。另一种则为多个 SaaS 的合集，也就是国内主流的低代码概念，主要是给业务人员使用，解决急迫的业务需求，例如工作流和表单流转的应用。

表单应用型低代码平台

上述的 2 种低代码类型都直接面向企业，离真正的“图形化编程”概念相距甚远，也谈不上是一种崭新的编程方式，充其量只能说是一种快速构建应用的方法，现在市面上的低代码平台中，只有 iVX 这家低代码产品拥有"图形化编程"的潜质，跟前文中提到的 Scratch 有一些相似之处，比如说都有模块化的组件，通过拖拽组件的方式完成如循环、条件判断、变量等代码结构，如下图:

iVX 逻辑表达

通过对比上述 Scratch 的逻辑表达方式，你会发现这种通过图形化的表达来构建程序的模式，正是"图形化编程"的本质，也就是剥离复杂的语法规则，回归程序逻辑。当然，平台本身必须具备“图灵完备”的逻辑表达，否则一样不能被称为是合格的编程方式。

在这点上，iVX 做得也比较完备，而且面向个人开发者，我个人是比较看好的。图形化编程是一种崭新的编程范式，传统的高级语言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到现在依旧遵循着古老的文本逻辑和语言架构，导致开发效率迟迟不能提升，可以说，软件开发行业发展至今，已经明显地遇到瓶颈，跟高级语言的束缚脱不开关系。

我们接下来要谈的第三种开发方式，就是这种观点的最好体现，也就是新一代的自然语言编程。

如果大家还没看 OpenAI 最新的开会者大会（B 站上有，可以自己搜），我可以简单总结下：你现在可以通过自然语言创建 ChatGPT 的定制版本，这个定制版本就被称为 GPTs，例如：GPTs 可以帮助用户学习任何棋盘游戏的规则、帮助教孩子数学或设计贴纸，你也可以为 ChatGPT 提供指示和额外的知识，并选择它可以做什么，比如搜索网页、制作图片或分析数据；将自己制作的 GPTs 上传到商城，你可以获得收益，享受创作分成。

这无疑是属于 Chatgpt 的 App Store 时刻，用自然语言创造的应用程序将被认可、并获得收益分成，这意味着没有任何编程基础的普通人也能通过口头对话，制作出属于自己的应用程序，这种实现方式进一步降低了编程的门槛，甚至很多人都不觉得这是“编程”。

当然，现在的自然语言编程还处于襁褓期，但展现出的潜力已经相当巨大，通过口头编程的方式不仅极大地降低了门槛，而且将传统软件的开发效率远远甩在身后，这是一条几乎看不到尽头的路，路的两边充满了鲜花和掌声，因为它的意义之深远、功能之强大，几乎赋予了每个人强大的编程基础。但你要是问我这会不会是未来编程的大一统方向，我的回答依旧是“不会”。

原因很简单，自然语言的精确度不够，特别是稍微复杂一点的流程，自然语言没法精确表达其中的逻辑，因为程序要实现的具体问题过于复杂，正如我们需要数学语言来描述数学世界一样，编程语言就是用来描述复杂代码世界的一种不可或缺的方式，要说真的有什么能把编程全覆盖的话，我想那就是 AI+低代码的未来，也就是终极时代，Ai 自动化编译所有程序，那个时候任何的编程交互方式可能都会被取代了，再讨论任何编程方式都已经没有意义。

以上就是我关于 3 种编程范式的解释，一句话总结：就是传统高级语言的编程方式需要改进，图像化编程或将成为主流，自然语言编程的上限不高。

当然，欢迎打脸，我也期待有这么一天，全人类都可以仅凭口头语言创造出任何想要创造的程序，即便迎头痛击，我也会满心欢喜地承受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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