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
年关将至,因为疫情的原因再一次不能回家过年。
实际上就地过年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大理性上的不满,不管是标榜还是被冠以的民族大义背后实际的原因大部分人都理解。我想很多人和我一样,所不满的,更多的是对这种冰冷的一刀切以及其在除这件事情本身之外仍旧时常在我们生活中冒出来的恶心,每个所谓体制下的个体都心知肚明却又无力抗拒,自己的沉默也纵容着这种自私吞噬大部分人本该拥有的东西。也罢,可能最多只能是一条哀怨的咸鱼。
能够回家过年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么珍贵,甚至会在短短的七天假期尾声觉得待在家里有些无聊。但是,当不能回家过年的时候,对于我这种从黄土沟沟里生长出来的土锤,心里的不得劲随着除夕接近越来越强烈和清晰,这使得我在十年之后接近三十的年纪时,又一次清晰的感觉到我是从那些长出小麦的黄土里面长出来的,那些黄土的山沟坡梁和梯田是和我所不能分割的一部分,最终我必须得回到那里,只有脚踩着黄土才能真正心安。
爷爷奶奶年纪早已俞古稀,他们不仅诞生在那片黄土之上,也一生都作息于其上,土地以及土地上生长出来的粮食和树木基本构成了他们生活的全部基础,也由此使得他们生养出下一代以及下下一代。因此,我虽然在成年之后离开了这片土地来讨生活,但是我必然是绝大部分与那片土地无法脱离。
从此,对于我来说,过年回家团聚是头等大事,但也恐怕不仅是团聚了。在每年最寒冷的时候回到我生长出来的地方,在千年来民族血脉里记忆最深的节日里,通过我熟悉的构成这个节日所必须的一切活动来重新找到自己,让自己的双脚再一次感到踏实,让自己的心找到安放的地方。由此,我才是我,我才能找到自己的所在。
而现在,我恐怕只能从回忆里面完成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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