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之「卡马克的反脆弱想法生成系统」

简单介绍一下卡马克（John Carmack）是谁，防止有人不知道。

他是 3D 游戏引擎创建者，FPS 第一人称射击游戏之父，Doom、Quake 的开发者，游戏内部命令行指令发明人，卷轴游戏背缓冲技术创造者，3D 图形加速技术奠基人，传奇工程师，游戏领域黑客之神，业界活化石，一代玄学码神，上古游戏公司 Id Software 创始人之一，当红虚拟现实公司 Oculus 前 CTO，火箭爱好者，犰狳宇航创始人，卷积神经网络手写者，老程序员标杆，知天命者约翰·D·卡马克二世。他说过：

在信息时代，客观障碍已不复存在，所谓障碍都是主观上的。如果你想动手开发什么全新的技术，你不需要几百万美元的资金，你只需要在冰箱里放满比萨和可乐，再有一台便宜的计算机，和为之献身的决心。我们在地板上睡过，我们从河水中趟过。

——《DOOM 启世录》

他有一套产生好想法的系统，要点如下：

• 不要太执着于自己的想法，因为大多数想法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价值。

• 当你有了一个想法时，试着去思考，并证明为什么它不会成功。

• 如果你做不到，就尽快开始原型设计。拖延的时间越长，对它产生感情的风险就越大。

• 一旦你被一个想法所吸引，就很难保持客观性。

• 通过思考或原型设计去证伪，可以让你产生更好的想法或者更深刻地理解所研究的问题。

这个迭代过程他称之为「反脆弱」。他把这个过程看作是打游戏——有了一个想法，就要试着自己打败它。在尝试打败的过程中，就会有更多的想法接踵而来，因为我们从特定的想法中抽离出来，才可能为其他想法的产生提供思维上和情感上的空间。经过重重考验留下的想法才是真正的好想法。

无独有偶，著名跨界科学家、双料诺贝尔奖得主 Linus Pauling 也说过类似的观念：

如果你想有好的想法，你必须有很多想法。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会是错误的，你要学会的是丢掉哪些。

—— Linus Pauling

还有乔帮主：

人们认为专注就是对你要专注的事情说 Yes，其实并非如此，它意味着对其他一百个好主意说 No，你必须精挑细选。其实我对我们没做过的事情和做过的事情一样自豪。创新就是对 1000 个主意说 No。

—— 乔布斯

他们都一样，对想出某个特定想法的自己也不相信，分身无数，自己和自己竞争。让我想到了同时有 1000 种人格的漫威超级反派大群（Legion）。

反脆弱一词来自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的畅销书《反脆弱》。这个词的意思就是，有些事情暴露在波动性、随机性、混乱与压力、风险和不确定性下时，反而能茁壮成长。

每当我们看到一个问题只考虑过寥寥几个方案，甚至一个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肯定还不够好。

参考文献

• Deep Thoughts Engineering Speaker Series: John Carmack
  

• 反脆弱，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